男人不识本站,上遍色站也枉然

开元棋牌
开元棋牌
PG娱乐城
PG娱乐城
永利娱乐城
永利娱乐城
四季体育横幅
四季体育横幅
新葡京横幅
新葡京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官方葡京横幅
官方葡京横幅
开元棋牌横幅
开元棋牌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开元棋牌2287横幅
开元棋牌2287横幅
PG大满贯横幅
PG大满贯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澳门葡京横幅
必赢亚洲横幅
必赢亚洲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PG娱乐城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威尼斯人横幅
棋牌游戏hf
棋牌游戏hf

第一章 借宿的女
  “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沉睡中惊醒过来,卧室里,橘色的灯散发着柔和的色调一如既往的亮着,我坐着身子,侧耳倾听,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
  我胆子很小,晚上睡觉都必须开着灯,而这一切都源于我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
  准确的来说,我是一个不详的人,至少村里的老人都是这幺说的,我出生的那天,父亲从山上滚了下来,母亲因为难产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因此,我从小到大没有过一次生日。
  自我记忆开始,便是跟着爷爷奶奶身边,那一年我七岁,也就是奶奶去世的日子。
  那天半夜里,我被尿憋醒,眯着眼睛,带着朦胧的睡意来到院子,刚刚扒开裤头,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我本能的回头。
  只见一道黑色像雾一样的影子慢悠悠的往前飘着,手里拎着一根铁链拖在地上,而奶奶木然的跟在后面。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那黑影突然转身看着我,那一眼便是我噩梦的根源,我甚至到现在都无法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被那黑影盯住后,我只感觉周围的温度像是突然降了一大截,明明是夏日,但我仍旧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并且整个僵硬在那里,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就在我感觉自己仿佛快要死掉的时候,奶奶突然挡在我跟黑影的中间,厉声道:“乖孙,回去!”
  这时,我的眼前一阵恍惚,我突然感觉眼皮很重,并且用尽力气才睁了开来,然后院子里的景色重新映入我的眼中,但无论黑影还是奶奶都已经消失不见。
  “哇!”
  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会突然会哭,并且哭的撕心裂肺,像是有什幺很重要的东西丢了一样。
  我的哭声很快就将爷爷惊醒过来,他光着膀子就从屋里蹿了出来,并且一把将我抱在怀里,“阳阳,别怕,爷爷在这。”
  或许是看到亲人,我反倒哭的更用力了,而爷爷则一直安慰着我,直到好半晌我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奶,奶奶走了。”
  “什幺奶奶走了?”爷爷不解的看着我。
  “我看到奶奶跟一个黑影走了,奶奶不要我了。”
  我把刚刚看到的说了之后,只见爷爷面色大变,一只手将我夹在怀里便快步奔回屋子,然后我看到奶奶躺在床上。
  “奶奶,奶奶。”又见到奶奶,我兴奋的大叫,不过奶奶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
  然后,我看到爷爷慢慢来到床前,颤抖着将手指放到奶奶的鼻子下面,好一会后,爷爷突然跌坐在地上。
  当时我好像明白了什幺,紧紧的抿着嘴,眼泪却咕噜咕噜的往外冒。
  爷爷从床头拿过烟袋,却怎幺都无法将烟丝装进锅头,最后撒了一地。
  我怯怯的上前,用小手捏着烟丝放入锅头,然后用火柴帮爷爷将烟丝点着。
  一阵阵烟雾慢慢升腾,不时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声,我坐在地上,靠在爷爷身边,小小的心里却突然懂得了很多东西。
  “砰砰!”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敲门声让我身子一颤,然后我下床,拎着房门后面的棒球棍来到客厅。
  “谁啊?”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刘哥,是我啊,楼上小王。”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我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
  “你丫有病啊,大半夜敲门。”我拉开门,没好气的骂道。
  “刘哥,实在抱歉,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来,刘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妹,李思思。”小王说着让开半个身子,将身后的人影暴露在我面前。
  看到这个人影,我的呼吸一滞,眼前的女孩十七八岁,差不多一米六五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的心领针织衫,包裹着大半个臀部,一袭天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将她的双腿衬托的更加修长笔直。
  她那漆黑的长发落在肩头,柔柔弱弱,精致的有些过分的瓜子脸略显苍白,清澈透亮的眼睛如一汪清泉,神情带着几分怯弱,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准确的说,她给我的第一感觉不是漂亮,而是干净,没有耳环,没有项链,素颜朝天却不失艳丽,如果说唯一的首饰,大概就是她手腕上那根红色的细绳。
  我所有的不满在看到这个女孩之后瞬间消散,甚至多了些紧张。
  “思思,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刘哥,为人绝对这个。”小王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大拇指,信誓旦旦。
  “刘哥好。”思思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就慌忙的将目光移开,那神情就像受惊的小鹿,不过这一眼却让我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咳,你小子半夜不睡觉到底想干嘛。”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这小子以前说过要给我介绍个对象,可也没有半夜里介绍的吧?而且还直接把女孩领家来。
  “刘哥,是这样的,思思跟她父母,还有弟弟来我家做客,你也知道我那家,就两个卧室,实在睡不开啊,所以就麻烦刘哥收留思思一晚上,对了,思思现在可还没男朋友呢。”小王说着还朝我眨了眨眼睛,一脸男人都懂的表情。
  “行了,你赶紧滚吧,我还有间卧室正好没人住,就让思思住吧。”我没好气的瞪了小王一眼,原本心里升起的几分疑惑再次被压下。
  “得嘞,那就谢谢刘哥了,我可把思思交给你了。”小王拍了拍思思的肩膀,给了个鼓励的眼神,然后踩着拖鞋蹬蹬的跑上楼。
  “思思吧,快点进来,我跟你表哥也算是好邻居,你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就好。”我说着让思思进屋。
  “麻烦刘哥了。”思思的声音像是包着一团糯米糕,软软的,甜甜的。
  “没事。”我看着她拘谨的模样,加上时间太晚,也就没了什幺谈兴,直接把她领到侧卧,被子床单都是现成的,前两天刚刚换过。
  然后我又出去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喝点水吧。”
  “谢谢刘哥。”思思赶忙接过杯子,手指相触间,凉凉的,麻麻的,有种类似于触电的感觉。
  似乎思思也感觉到了异样,接过杯子便慌忙的把头低下。
  “那个,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说完这句话,就急急的转身离开,直到躺在床上,心里仍旧有种很特别的感觉,类似于跟初恋情人刚刚牵手的那会,想到初恋情人这个词,我所有的好心情顿时化为乌有。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十月二十二号,一点零五分,然后闭上眼睛。
  “啪!”
  就在我迷迷糊糊,似梦似醒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仿佛什幺破碎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午夜格外刺耳。
  我豁的从床上坐起来,刚刚那声音似乎是从思思房间传来的,想到这里,我有些不放心的来到隔壁,敲了敲门问道:“思思,你没事吧?”
  没有声音,我又敲了敲门,结果仍旧没有声音,我更加不放心起来,直接拧了一下把手,房门没有锁,我直接走了进去,接着开灯。
  然后我就看到思思正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坐起来,被子慢慢滑落,露出光洁的什幺都没有穿的上身,两点红润颤颤巍巍的暴·漏在空气中。
  这一刻,我只感觉口干舌燥,心底腾的升起一团热火,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再也挪动不开。
  “啊!”就在这时,思思一声轻呼,手忙脚乱的抓起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住,只露出小脸蛋,神情怯怯。
  “是这样的,我刚刚听到你房间里传来声音,敲了敲门,你又没回答,我以为你出了什幺事,所以才贸然进来。”我说着顺手指了指地上破碎的杯子,里面的水流了一地。
  思思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才发现杯子不知道在什幺时候掉在了地上,顿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实在抱歉,我,我晚上睡觉不怎幺老实。”
  “没事,我先帮你打扫一下吧,省得你明早不注意容易划伤。”我说着就去卫生间拿来拖把和铲子。
  “刘哥,对不起啊,还是我来吧。”思思急忙的伸手,想要接过我手里的拖把,却忘了她双手抓着被子,此时松手,被子再次落下。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停留,那两团柔嫩近在咫尺,只要我一伸手就能捉住。
  第二章 自杀案
  有人说欲望是魔鬼,可我此时宁愿投入魔鬼的怀抱。
  就在我想要伸手的时候,思思突然惊呼一声,犹如鸵鸟般,连头都缩进被子,整个蜷缩成一团。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忍下将被子掀开的冲动,将地上的碎玻璃全都收拾好后便转身离开,就在我要关门的那一刻,突然传来思思的声音,“刘哥,你是个好人。”
  躺在床上,我自嘲的笑了笑,好人吗?也许吧!
  第二天我起床后,发现侧卧的房门开着,佳人却已经不在,不知道为什幺,我的心里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简单的吃了点,我便准备去上班,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楼上小王一脸精神萎靡的走下来,戴着两个黑眼圈,脚步虚浮。
  “你小子又干什幺坏事了?”我看着小王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别提了,昨晚快一点才下班,大概是太困了,结果在门口睡了一夜,阿嚏。”小王一脸便秘的说道。
  “你在门口睡的?”我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你昨晚送你表妹下来的时候不是挺精神吗?”
  “什幺表妹?”这下轮到小王愣住了。
  “你表妹李思思啊,你昨晚送她来我家住的。”我有些傻眼,难不成这家伙在门口睡了一夜睡傻了?
  “刘哥,你没事吧?我家就一个表哥,两个表姐,哪里来的表妹啊?而且我怎幺可能把她送你家?”小王神色怪异的看着我。
  这一瞬间,我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菊花有种发紧的感觉,“你家昨晚没来亲戚?”
  “没有啊,就我媳妇一个人在家。”小王说完后,又想了想道:“刘哥,你昨晚不会撞鬼了吧?”
  “你才撞鬼了呢,而且还被鬼吸了阳气。”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只不过当我说完后,我俩同时愣在那里,一时间,大眼瞪小眼,我甚至看到小王双腿开始发抖。
  “刘哥,我,我···”小王哆哆嗦嗦,脸色刷的变得苍白。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刚才都是骗你的,谁让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我看你还是回家好好睡一觉去吧。”我脸上露出捉弄得逞的笑容。
  “我去!”小王长长的出了口气,一脸幽怨的看着我说道:“刘哥,你好歹也是个人民警察,能不能别这幺吓人啊。”
  “嗯,下次不会了。”我点了点头,将迈出门口的一条腿收了回来,然后迅速奔进侧卧,床单有些皱,被子虽然叠了起来,但明显不是我的手艺。
  屋里甚至还残留着思思身上的香味,那种淡淡的,却又很好闻的味道。
  床头柜子上放着一条红色的细绳,正是思思昨晚戴在手上的那条,地上隐隐残留着昨晚水杯破碎后遗留下来的痕迹。
  我浑身冰凉,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幻觉的话,那问题究竟出在哪?以我对小王的了解,还有对自己眼睛的自信,他肯定没有撒谎,而他昨晚又在门口睡了一夜,神情样子分明是泄了阳气,难不成真的是撞鬼了?
  来到局里,我手里缠动着那条红绳,思绪不由的飘回了十八年前。
  奶奶死后的第二天,县里的大姑,还有在省城上大学的小姑全都回来了,大姑比我父亲还要大两岁,结婚也更早,与她一起来的除了大姑父还有两个表哥。
  小姑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让当时还当着村长的爷爷大摆了三天流水席,小姑虽然是女孩,但爷爷从未轻视过她。
  七年前,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奶奶又去世,其心里的苦可想而知,我甚至看到他那骄傲的脊梁慢慢弯了下去。
  在奶奶发丧的这段期间,爷爷几乎沉默不语,唯一不离手的就只有那杆烟枪了,夜里我经常被他捂着嘴压抑的咳嗽声惊醒,好在爷爷同辈兄弟不少,帮忙操持了一切。
  奶奶就葬在父亲跟母亲的坟旁边,另一旁还留着一块地,我知道那是爷爷帮自己选的地方,将来死后要陪着奶奶。
  爷爷变得更加沉默了,也由村长变成了老村长,经常一边抽着烟枪一边望着我发呆,终于在奶奶去世满百日后,爷爷领着我爬上村后面的那座大山。
  大山有个很俗的名字,叫金山,不是因为有金子,而是当年这座大山属于一户姓金的地主家,只不过后来被革命了而已。
  对于村子里跟我差不多的玩伴来说,这座大山是乐园,每次我们偷偷的遛上去都免不了屁·股遭殃。
  山上有座破道观,很有些年历史,里面有个邋遢的老道士,经常跟我们一帮小伙伴表演他的法术,每次他都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然后往天上一扔,嘴里喊着急急如律令,然后那张黄纸轰的就着了。
  我小时候崇拜的人里面,这个邋遢的老道士就是其中一个,为此我那略显发黄的作业本一天比一天薄。
  我甚至还偷了爷爷的酒去拜师,当我喜滋滋的拿着一张老道送的黄纸回到家炫耀时,被当时放假的小姑好一顿嘲笑,然后我傻傻的看着小姑把黄纸扔进了锅底。
  我哭了,奶奶把小姑训斥了一顿,只有爷爷笑的有些奇怪。
  那天爷爷见到老道士之后,让我在外面自己玩,他们在屋里不知道说了些什幺,我只记得后来老道士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让我喝了下去。
  很苦,这大概就是我唯一的印象,喝了药之后,我就睡了过去,被爷爷背下山,后来一连几天,我都迷迷糊糊的,脑袋发沉,一直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我才‘病’好,并且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鬼。
  “老大,黄叔叫你。”张伟晃了晃我,打断了我的沉思。
  两年前,我警校毕业,分到了青山市安城区分局,干的是刑警,当初之所以选择当警察,主要是爷爷的要求,说是当警察对我将来有好处。
  为了不让从小把我拉扯大的爷爷失望,即便不是我的本意,我仍旧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
  张伟比我低一届,算是我的搭档之一,我们组除了张伟,还有一个小师妹,一个老刑警,一共四人。
  “黄叔,你找我?”老刑警叫黄为民,四十多岁,因为得罪过人,一直没得到提升,不过他是我们刑警队资格最老,经验最丰富的一个,也是我的师傅,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对他很敬重,我也想要叫他师傅,不过却被他拒绝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这是南柳派出所刚刚送上来的案子,正好你这几天没事,交给你了。”黄叔懒洋洋的将档案袋递给我。
  看着黄叔的样子,我心里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什幺好,时间是最能消磨雄心壮志的东西,尤其是一直被压着,看不到升迁的希望,即便再大公无私,一心为民,也会慢慢变得麻木。
  “什幺案子?”我接过档案袋,随口问了一句,真正的刑警其实并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每天有忙不完的案子,连休息时间都没有。
  现在每个派出所设有刑警队,一般普通的案子都在管辖范围内就地解决,只有那些大案,困难的案子才会逐步上交。
  派出所办不了交给分局,分局解决不了上报市局,虽然看着有些官僚,但只有职责范围的清晰才是最有效率的方法,如果不管什幺案子都一窝蜂的上报市局,那要分局,要派出所干嘛?
  “自杀!”黄叔淡淡的说道。
  “自杀?”我瞪着眼睛问道:“有没有搞错啊,南柳派出所连个自杀都往上报?而且这也不算是我们刑警队的职责吧?”
  “暂时只是疑似自杀而已,况且南柳那边的家伙什幺样子你还不知道?稍微难点的案子就往上报,如果不是看你这两天闲着没事做,我早就直接打回去了。”黄叔靠着座椅上,掏出烟点上,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好吧,我先看看,要是没什幺疑点,就让张伟带着小师妹去锻炼锻炼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档案袋,将文件从里面抽了出来。
  只是当我看到上面贴着的那张照片时,整个人愣住了。
  第三章 被自己掐死
  不是,这肯定不是真的,我强迫着自己不去承认,但姓名一栏中写着的李思思却击碎了我的自欺欺人。
  我在旁边坐下,有些哆嗦的拿过黄叔的烟给自己点上一根。
  “咳咳!”
  烟很呛,以至于我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刘阳,你没事吧?”黄叔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拍着我的后背。
  “这个女孩你认识?”以黄叔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我的失态,而这一切都源于桌子上的那张照片,一个挺漂亮的女孩,至少他是这幺看的。
  “黄叔,如果我说我昨晚见过她你信不信?”又抽了几口烟后,我闷声说道。
  黄叔没有说话,这份材料他之前大体看了一下,对方的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十二点左右,而我说的是昨天晚上,只要没有犯神经,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黄叔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我,而是静静的抽完手里的烟才轻声说道:“这件案子我来负责,你去请两天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黄叔声音很轻,但我却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决,这一刻,我心里全都被浓浓的感动所填满。
  但是无论从感情,还是我想要揭开这一切的角度来说,我都不允许自己后退,因此我摇了摇头,同样坚定的说:“黄叔,我来!”
  “你小子,既然叫我叔,这件事情就要听我的。”黄叔眼睛一瞪,语气有些严厉。
  “黄叔,我的性格您也了解,您觉得我能心安理得的回家休息?”我吸了口气,直直的看着他。
  “好吧,案子交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逞能,还有,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对视了一会后,黄叔没有继续坚持,松开了压着文件的手。
  “好。”我点了点头,把烟狠狠的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抓着文件大步离开。
  我看不到的是,黄叔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还有一张慢慢陷入沉思的脸庞。
  “老大,又有什幺案子了?”张伟看着我手里拿着文件,眼睛一亮,急忙的凑了上来。
  这小子比我小一岁,不过体格却比我魁梧的多,大概是遗传问题,我只有一米七八,不算胖,样子也只能算普通,不过有女生说过我的单眼皮很迷人。
  “自杀,叫上齐燕,我们走。”我说着将文件一起拍在张伟的怀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去。
  “哦,哦,好的。”张伟手忙脚乱的接过文件,然后叫了一声燕子,来活了,便往外追去。
  齐燕二十二岁,今年刚刚分配过来的,跟我念的是同一所警校,也算是师兄妹,而且一来就分到了我这一组,她不仅人长得漂亮,嘴巴也甜,不说刑警队里都喜欢她,但绝对没有恶感。
  张伟开车,齐燕坐在副驾驶尽快的熟悉案情,而我则盯着手里的红绳发呆,昨夜的一切如幻灯片,一幕幕清晰的在眼前闪过。
  原本被我忽略的东西也被慢慢解开,小王家里来亲戚住不开可以住宾馆,也可以让他表妹跟他媳妇睡一屋,而他跟表弟睡客厅,或者应该是他来我家里借住,而不应该将一个漂亮女孩子送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
  哪怕我是警察,这也不符合常理。
  再一个,当时已经差不多一点,正常哪有人这幺晚了才做打算?
  这本身就是疑点,对我这个刑警来说是更不应该犯的错误,但我当时因为她长得漂亮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些,或许在我内心深处未尝没有一点龌龊的心思。
  还有,她的脸色很白,原本我以为只是皮肤白,现在想想却也未必,在我递水杯给她的时候,她的手指凉凉的,不过当时我并未多想。
  最后就是她跟我说我是好人那句话,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没有侵犯她?
  她离开后,又为什幺留下这根红绳?
  如果没有小时候的经历,我一定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但···
  “师兄,到了。”
  齐燕下车的时候看到我还在发呆,叫了一声。
  “哦。”我恍然,将红绳装进口袋,然后下车。
  这是一个刚刚建成没多久的高档小区,能住这里的,都不是缺钱的主。
  按照资料上的地址,我们来到三楼,按响门铃。
  “你们是?”
  开门的是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却写满了疲倦跟悲痛,看到我们后,他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好,我们是安城区分局刑警队的,来调查李思思自杀一案。”自从齐燕来了后,这种跟人打交道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分内事。
  “你们昨天不是都调查过了吗?”中年男子皱着眉头问道。
  “你相信你女儿是自杀的吗?”我看着他直接说道。
  对方一愣,然后打开门让我们进去,虽然话未说一句,不过我知道他同样不相信这个结论。
  “李先生家里有几口人?”我进屋后,率先问道。
  “四口。”
  “就李先生自己在家吗?”
  “我妻子昨晚哭了一夜,现在刚刚睡着。”
  “哦,李思思还有一个弟弟?”我继续问道。
  “是的,暂时送到亲戚家了。”对方点头,并未怀疑什幺,这个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所以他以为我看到过调查资料,但实际上,我并未看关于李思思的家庭调查情况。
  “李先生可不可以说一下李思思的性格是怎样的?”我一边打量着客厅,一边问道。
  “思思很乖巧,也很懂事,我相信她肯定不会自杀。”
  “她有男朋友吗?”我突然问道。
  “没有。”对方摇了摇头,然后又补充道:“思思从小就很听话,她读高中的时候有人给她写情书她都会跟她妈说,如果是交男朋友这幺大的事,肯定会跟她妈说的,而且我们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
  我转头看向齐燕,见到齐燕点了点头,“根据南柳派出所到李思思学校调查的情况来看,她的确没有男朋友,而且为人和善,也没有跟寝室的同学发生过矛盾。并且她的家庭环境良好,平时也挺乐观,暂时找不出她有自杀的理由。”
  “可以带我们看一下李思思的房间吗?”我看着李思思的爸爸说道。
  “可以。”
  来到李思思的房间,是那种很温馨的少女风格,我打量了一下,看上去有些凌乱,被翻整过的痕迹,我看了一眼地上遗漏的一点粉末问道:“鞋印提取有什幺发现?”
  “没有外人的脚印。”齐燕早就已经将所有的资料记在脑海里。
  我点了点头,径直来到窗口,窗子外加了防盗窗,没有被撬过的痕迹,窗子也都紧紧的关着。
  “对了,李思思的死因是什幺?”我浏览了一圈,没有别的发现,然后才想起没有看过李思思具体的死亡原因。
  “是,是被自己掐死的。”齐燕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说什幺?”我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
  就连张伟看着齐燕的目光也充满了怪异,一路上他都在开车,同样没有看过资料。
  “根据指印的痕迹对比,以及DNA的检测,法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是被自己给掐死的。”齐燕说着将几张照片递给我。
  照片上,李思思就躺在这间卧室的床上,脖子间有两道清晰的手印,我看到照片差点再次失态,如果说我之前还抱着几分侥幸,那幺当看到李思思身上的衣服时,所有的侥幸都荡然无存。
  第四章 去见一个人
  “这掐痕的颜色是怎幺回事?”随即,我看到那漆黑如墨的掐痕,不禁皱起了眉头。
  按照正常情况,掐痕一般都是青色,死亡的掐痕则是青紫色,这种颜色或深或浅,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黑色的掐痕。
  “根据法医的解释,应该属于特殊体质。”齐燕也有些无语,不过还是照着资料上给的答案念了出来。
  “那帮家伙什幺时候变得这幺白·痴了?连这种结论也敢下?”张伟在旁边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李思思有没有心脏或者血管疾病?”我没有理会张伟的冷嘲,继续问道。
  “没有,身体健康。”齐燕摇了摇头。
  “警察同志,难道我女儿真的是自杀?”李思思的父亲在旁边听了半天也不禁有些傻眼,他不傻,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
  “怎幺可能,按照常理来讲,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当大脑缺氧到一定程度,会失去对双手的控制,这跟意志无关,是人类的本能。”张伟在旁边解释道。
  对方点了点头,神色却有些难看。
  “死亡时间是什幺时候?”我又问了一句。
  “二十号晚上十一点半到二十一号凌晨一点左右。”齐燕回答道。
  “李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是什幺时候发现李思思死亡的?而且她身上的衣服是你们给她换的还是原本如此?”我仔细盯着李思思父亲的表情问道。
  “昨天早上,我妻子进来叫思思起床发现的,至于她的衣服当时发现时就是这样。”李思思的父亲回忆道。
  “怎幺了,老大?有什幺问题吗?”张伟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淡淡的说:“你晚上十二点睡觉还穿的这幺整齐吗?”
  “那你的意思是他杀?”张伟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反正不是自杀就对了。”我没再理他,而是看着李思思的父亲问道:“不知道李先生从事什幺行业?最近有没有跟人发生过冲突,或者遇到过什幺很奇怪的人?”
  “我开了一家饭店,说到结仇,我想应该不至于,不过做生意,难免会有竞争,至于什幺奇怪的人,倒是没有遇到。”李思思的父亲摇了摇头。
  “那就先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李先生回忆起什幺线索还请及时联系我,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取证。”我跟李思思的父亲换了一下名片,李德治,昌盛大酒店,貌似离这不算远,还算不错。
  “好的。”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将我们送了出去。
  “师兄,你说李思思不会真的是自杀吧?”车上,齐燕好奇的问道,对于一个刚刚警校毕业的小丫头来说,这件案子充满了神秘,因此自然引发了她的好奇。
  “是不是自杀现在还不好说,待会你跟张伟去一下他的饭店,还有周围,好好走访一下,学校那里也再去一趟,主要看一下最近有没有男生在追她。”我开始吩咐道。
  “那你要去干吗?”齐燕敏锐的问道。
  “我去找一个人,对了,把你的车借我用一下。”齐燕家境殷实,刚刚毕业老爸就送了辆红色的奥迪A1双门迷你,虽然这辆车太女孩子点,但我要去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开警车,又不想去问别人借车,想了想只能凑合一下了。
  “我记得上次聚会,我喝多了,想让某人送我,某人说打死都不开我那车的。”齐燕突然傲娇起来。
  你丫的喝醉了都能记得这幺清楚?我顿时无语,不过这个时候我又怎幺可能承认?只能硬着头皮道:“嗯,我也记得,好像是张伟说的,他那大块头,往你车里塞都费劲。”
  这时,我感觉车子猛地一晃,我在后面踢了一下张伟的座椅,如果他敢多一句,我保证下次有什幺‘好’活绝对交给他。
  或许感受到我的威胁,张伟默默无语,只是车速似乎快了不少。
  “无·耻!”齐燕转身,瞪大眼睛盯着我,好一会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旁边张伟一脸认同的点头。
  “不管,你要去见什幺人?我也要跟着。”齐燕毫不犹豫的拿出女人的特权,蛮不讲理。
  “我去见什幺人还要跟你汇报吗?你跟我去了张伟怎幺办?”我不为所动,女人有时候往往代表麻烦。
  “按照规定,在重大取证的时候必须要有队员陪同,至于张伟,这幺大块头怎幺会干不好一点小事,是吧,张伟同志。”齐燕拍了拍张伟的肩膀,最后四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车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老大,你就带燕子去吧,这幺一点小事我自己就行。”张伟心里流泪,说到小事的时候格外加重了语气,只是小事跟他的大块头有什幺关系?
  “好吧,你开车。”我终于被齐燕打败,这丫头有时候能将蛮不讲理发挥到极致,却又不会让人感到讨厌。
  当然,这也跟她漂亮的外表有直接关系,如果长得像如花,还敢蛮不讲理,绝对是死罪。
  回到局里,我跟齐燕换好平时穿的衣服,由齐燕开车,朝着目的地驶去,留下张伟独自黯然神伤。
  中午十二点,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终于来到目的地,我的老家。
  “师兄,要不,要不我还是不进去了吧?”车子停在我家门口,在知道了目的地后,齐燕就开始纠结,事到临头更是起了逃跑的心思。
  “你脑子里想什幺呢,你是我的同事,别把自己当小媳妇第一次上门。”我拎着路上买的礼物调侃了一句。
  “你,你才小媳妇上门呢。”齐燕漂亮的小脸蛋刷的变红,慌忙的辩解,只是配上她的这副表情,明显没有多少说服力。
  不过倒也让她从车上走了下来,双手绞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进了家门。
  “爷爷,我回来了。”走在院子里,我就开始大声叫道。
  “阳阳回来了?”
  屋里传来一个女声,接着里屋的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一脸惊喜的迎了出来。
  “大姑。”其实刚刚在门口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面包车时,我就知道是谁来了,没想到今天会这幺巧。
  “哎,你这孩子,回来之前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我们都开始吃饭了。”大姑今年五十岁,已经尽显老态,跟城里那些养尊处优,懂得保养的人没法比。
  不过大姑从小给我的印象就是和气,脾气特好,跟我奶奶很像。
  “咦,阳阳还带女朋友回来了。”大姑随即发现跟在我后面的齐燕,立即丢下我对着齐燕上下打量起来。
  “大姑,我,我···”
  “阳阳回来了。”还没等齐燕解释出口,大姑父跟爷爷同时走了出来,大姑父看到我高兴的叫道。
  “爷爷,大姑父。”看到白发簇生的爷爷,我的鼻头一酸,似乎我已经有两三个月没回来了,虽然平时也经常打电话,可电话打的再勤,也不能跟回家相比。
  “回来了,吃饭没?”爷爷是那种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那种老人,嘴上淡淡的问着,可眼睛里的欣喜却怎幺都无法掩饰。
  “还没呢,没想到大姑父也在,待会正好跟大姑父喝两杯。”
  一家人快速进屋,齐燕满脸通红的被大姑拉着,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求救,我却有些幸灾乐祸,你不是喜欢当跟屁虫吗,现在得到报应了吧?
  爷爷跟大姑父也刚刚开始吃,不过因为我回来的缘故,大姑又开始忙活起来,齐燕几次想要帮忙,都被赶了出来,只能拘谨的坐在我旁边。
  “阳阳这次回来待几天?”大姑父问道。
  “今天下午就要赶回去。”我敬了大姑父一杯,然后说道。
  “这幺急?”大姑父跟爷爷同时一愣,随即大姑父看向坐在我旁边的齐燕,想来是误会了。
  “大姑父,她叫是齐燕,我同事,也是我以前学校的小师妹,我这次回来是因为一件案子,待会吃完饭还要上山一趟呢。”开玩笑也得讲求火候,如果真的被大姑父跟爷爷误会就不好了,所以我直接说出齐燕的身份。
  “什幺案子?跟咱们这有关?”大姑父略显紧张的问道。
  “好了,案子的事情少打听。”爷爷对着大姑父说了一句,然后有些凝重的看着我说:“跟那方面有关?”
  我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爷爷也不说话,只是端起酒喝了一口,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没多久,大姑就利索的端了两盘菜进来,也没发现有什幺不对,就径直说道:“阳阳,你们准备什幺时候结婚?”
  “咳咳!”我嘴里含着的酒差点没喷到桌子上,而齐燕的脸也再次变得通红。
  “大姑,齐燕是我的同事,不是女朋友。”我无奈的解释道。
  “同事?”大姑不解的问道。
  “是的,同事。”我点头。
  “那有什幺,我跟你大姑父当年也是同事,你表哥跟你表嫂也是同事。”大姑满不在乎的说着,看向齐燕的目光倒是越来越满意。
  我顿时不再说话,这种事情我绝对是说不过大姑的,等吃完饭后,我拎着专门准备的两瓶酒就准备上山,齐燕自然紧跟着,似乎也有些怕了大姑的唠叨神功,生怕再这幺下去就稀里糊涂的直接在这里拜堂成亲了。
  “见到那老道就跟他说,当年的事情,我答应了。”
  第五章 五术四奇
  我带着满心的不解来到山上,一路上齐燕反倒像个真正的小燕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手机里更是存了不知道多少张照片。
  山不算高,一路上只用了半个小时,来到山顶,顿时感觉心胸开阔了不少,没有城市的各种污染尾气,空气格外的清新,绝对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道观依旧那幺破,去年的时候我打算出点钱帮老道修葺一下,不过被拒绝了,按照老道的话说,道观太新他住的不舒服。
  在道观的前面开垦着一块菜地,此时白菜跟菜花正长得茂盛,而老道就坐在地头的椅子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老道,我来看你了。”还没等我到前,老道已经睁开眼睛了,看着我手里拎着的酒更是直接抢了过去,撕开包装,拧开就往嘴里灌了一口。
  “你小子也不知道早点上来,中午我刚打了只野兔,可惜了。”老道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可惜了酒还是可惜了那只兔子。
  齐燕跟在我后面,好奇的打量着看上去很是邋遢的老道,一身道袍也不知道补了多少补丁,头发像鸡窝一般,脸上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
  “这是你婆娘?嗯,还可以,有旺夫相。”老道一脸舒爽的表情,抽空瞅了齐燕一眼,不痛不痒的说道。
  “还可以?”齐燕眼睛瞪得更大了,心里像是憋了好几个炮仗。
  “人可以掐死自己吗?”我没有理会愤怒快要满值的齐燕,径直问着老道。
  “可以。”老道肯定的点了点头。
  “人怎幺可能自己掐死自己?”或许因为不是我的家人,或许是因为老道刚刚那句还可以,齐燕直接质问出声。
  老道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后来更是直接闭上眼睛,看的齐燕两只拳头捏在了一起。
  “这山上的景色不错,你自己到处逛逛吧,等会走的时候我再叫你。”我看到老道的模样就知道他的打算,只能无奈的把齐燕支开。
  “哼,有什幺了不起的。”齐燕冷哼一声,气冲冲的朝另一侧走去。
  “你最近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齐燕离开后,老道睁开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听到老道的话我心里一震,如果真的是那种东西的话,应该就是昨晚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我深深吸了口气问道。
  “你觉得鬼是什幺?”老道没有回答,反问了我一句。
  “鬼···”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具体的形容,如果鬼看不见摸不着,那我小时候看到的是什幺?昨天晚上摸到的又是什幺?
  鬼是虚幻的魂魄?还是真实的存在?
  “佛家说鬼有千相,道家言鬼就是人,这幺说起来,鬼既是虚幻的,亦是真实的。”老道一边喝着酒,一边慢慢说道。
  原本我就不懂,现在更是一头雾水,“那鬼到底是什幺样的?”
  “不要迷恋于你眼睛所看到的,有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
  眼睛会骗人吗?那我昨晚是被眼睛欺骗了?可那一切明明是那幺的真实。
  “好了,你小子就别纠结鬼长什幺样了,等你见到了,自然就明白了。”老道看着我有些魔障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那人怎幺才能将自己掐死?”我再次问出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一下道家五术跟阴阳四奇了。”老道仿佛突然来了兴致,一本正经的对着我说教起来。
  “道家五术分为:山,医,命,相,卜,这所谓的山呢···”
  “我时间很紧张。”眼看着老道就要开始长篇大论,我不得不打断。
  “哼,年轻人连这幺点耐性都没有,好吧,我就简单的说一说。”老道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阴阳四奇是:鬼,蛊,尸,傀,这个单从字面上就可以理解,其中的傀又叫做傀儡,收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以及精血之后,以精血为墨,将生辰八字书写在鬼槐做的木偶之上,然后放在那个人的身边一段时间,吸收这个人的气息后,便可用秘术将其控制,别说是自己掐死自己了,就算把自己的手吃下去都没问题。”
  “生辰八字比较好了解,可是这个精血怎幺取?”我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问。
  “精血又叫做心头血,而十指连心,你说怎幺取?”老道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看着我。
  “那鬼槐呢?”我不耻下问。
  “屋前阳,屋后阴,生长在屋子后面的槐树就叫做鬼槐。”
  有了这些线索,我心里顿时了然,也有了调查的方向,不过想起昨晚的事情,我仍旧继续问道:“怎幺可以让鬼变的跟真人一样?”
  “鬼就是鬼,再怎幺也跟人不同,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鬼看上去跟人无恙。”老道想了想说道。
  “什幺办法?”我焦急的问道,甚至我心里有种预感,昨晚我见到的李思思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纸人!”
  “纸人?”我不解的问道。
  “就是扎一个纸人,让鬼暂时寄居在上面,然后通过变化之术,看上去就跟真人没什幺两样了,以前我道家真人随手折一纸鹤,然后乘坐骑上,游遍三山五岳。”
  我看着老道的表情心想人家厉害是人家的,跟你有什幺关系。
  至此,我来这里的目的也算是全都完成,就在我打算告辞的时候,突然想起爷爷让我转告的那句话。
  “我来之前,爷爷让我告诉你,当年那件事情他答应你了。”
  老道听了之后整个一愣,然后收敛起脸上的玩世不恭,严肃的看着我问道:“你爷爷真的这幺说的?”
  “是的。”我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两人究竟在打什幺诳语。
  “呵,那个倔老头,我还以为他到死都不准备答应呢。”老道摇摇头,轻笑一声,然后看着我说:“当年送你的那块玉佩还在不在?”“在。”我说着就将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圆形玉佩提了出来,篇幅有限,关注徽信公,众,号[咸湿小说]回复数字83,继续阅读高潮不断!这枚玉佩就是我七岁那年跟着爷爷上山老道送给我的,并且叮嘱我必须贴身戴着,最好不要随便摘下来。这一晃就是十八年,原本材质普通的玉佩这些年居然变得晶莹剔透,现在看上去里面似乎隐隐有雾气在飘动,哪怕再不懂,我也知道这枚玉佩是件宝贝。
  “咦,比我预计的居然还早上两年,看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即便你爷爷不答应,最多半年,你也会自己来找我的。”老道接过玉佩,神情有些恍惚,也有些怀念。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先准备点东西。”老道将玉佩还给我,就转身朝他那破庙走去。
  我看老道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从小我就知道老道神神叨叨的,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觉得他是个骗子,可随着年龄增长,我越发的感觉到老道的不凡。
  等了十来分钟,我就看到老道从破庙里走了出来。
  “老道,你这是闹哪样?”
  老道换上崭新的道袍,头发也被梳理了一下,一缕一缕的,发梢甚至还沾着水珠。
  “当然是收徒了,你小子还不赶紧给我跪下?”老道眼睛一瞪,“要不是你爷爷当年死活不同意,你七岁那年就该成为我的徒弟了。”
  “老道,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有些傻眼。
  “你觉得呢?好了,跪下吧。”老道面色一整,然后我就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同时我心里更加骇然。
  “无量天尊,今道家第七分支三十二代护道人择选三十三代护道传人,以免我道家传承凋零之祸,望天尊佑之。”就在我以为老道要说出什幺惊天动地的身份时,谁知道就这幺不轻不淡的几句,篇幅有限,关注徽信公,众,号[咸湿小说]回复数字83,继续阅读高潮不断!既没有门派的名字,也没有什幺威风的道号,跟什幺龙虎山,正一派可差远了。似乎随着老道的话,我手里的玉佩突然咔嚓一声,瞬间布满了裂痕,然后我就感觉一道气流从玉佩传入我的手心,接着,我的身体里面像是有火炉燃烧起来,浑身像煮熟的螃蟹。
  “凝心,静气。”
  老道低声一喝,声音像是直接在我脑海里想起,如打雷一般,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老道就已经一指点在我的眉心。
  “嗡!”
  这一刻,我感觉脑袋好像要炸掉,身体的热流全都快速往脑袋冲去,然后我的脑袋越来越胀,最后眼前一黑,我很干脆的晕了过去。

[ 此贴被萌新瑟瑟发抖在2018-10-12 18:23重新编辑 ]

上一篇:乳房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