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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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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华山黄石公
华山位于陕西华阴县附近,高达三千多公尺,由北峰云台、中峰玉女、西峰莲花南峰落雁、东峰朝阳五座山峰组成,号称「天下第一山」。诸峰高耸,层峦叠翠,丛簇如花,山势陡峭,绝壁千仞。宋朝寇准的《攀登华山诗》曰:「只有天在上,更无上与有: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华山有许多名胜,如朝阳顶的日出,状似神斧的莲花峰顶,跨越长空的栈道和华丽的棋亭,吹萧引凤的玉女峰,西岳庙的漤灵殿等等,都是孕育神奇传说的风景胜地登峰极目远眺,北望渭水,蜿蜒夭矫如苍龙之播长云,破晓时分尤显温婉娟秀意境。黄河由北而南,至风陵渡折而向东,撞关隐约在望。
春雨稍赛,蔼云欲变鹅黄,笼罩峰顶,拦腰截断峰峦。
拢拢。
山脚下几十农户,庄家穿箕戴竺,正赶牛入田,于烟雨中春耕。
骤然间,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农夫们纷纷弃耕走避,躲进附近茂林内。
倏地,东边上空云破天开,一道青色虹光夹着闪电迅雷,轰罩田中,千余头耕耘老牛皆伏地昏厥,独留一头壮硕母牛毫无惧色,「啤啤」仰天长吟。
雷电闪处,一条青龙穿出云端,圆睁铜铃双眼觑视大地,霎然俯冲而下,于发春母牛上空盘旋环绕。
但见青龙怒伸前爪,突然紧握母牛额顶双角,弓起龙身,龙首菁亢,口涎液欲滴,片片青鳞乍开,状极兴奋,后身双爪抓趴于母牛脊背上,龙尾掀起朝天,深藏体内的龙鞭缓缓伸出,足有二尺,湿洒洒的,坚挺炙红,蠕动不已,冷不防旋进牛私处行淫交购起来。
在茂林内躲雨的农夫们惊见此景,一时面面相觑,目瞪舌桥,不知所措。
片刻,淫龙仰天长啸,被云见天,化成一道青芒,悠然敛去。
怀春母牛跌地喘息,委靡不振,低啤沉吟……
母牛安然产下一头小母牛,除皮肤墨绿外,并无异样,好事农民前来探望,见无异常,牛犊不是怪物,随着时间飞逝,也就渐渐淡忘此事。
二年后。
春山依旧,鸟语花香依旧,风光明媚。
时近黄昏,西天五彩云端霞光万道,一位昂伟道士云驾而来,行至农家牛棚。
「李二狗吗?这头青牛卖不卖呀?」
李二狗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惊然回首,见是一位道士,身高足有八尺八十,黄色道眉,长耳垂珠,口角月悬,鼻开三门,乃口厚唇,明目慈祥,油然升起肃穆恭敬之心。
听他有此一问,诧道:「道长!您是外地人吧?我视这头青牛如子,它一天的农忙可抵得上别家十头牛的能耐。我是不会责的……您怎知道我的乳名?」
道长不理会他,缓缓走向青牛,爱怜轻抚背脊片刻,微笑说道:「我们是李姓本家,这头青牛与贫道有缘,特来波化!这锭黄金足够你买几十头牛了。要是不卖,一年之后你家恐要招祸!」
道士右手托出一锭黄灯橙金元宝,笑对着李二狗。
李二狗一见黄金分量不轻,何止可以买到数十头壮牛!立时变主意,回道:「卖!卖!一朝无粮,父子不规。有钱能使鬼推磨,看相算命皆是无稽之谈,人嘴两块皮,说话有动移!哪能信这些!」急忙牵了青牛交给道长,欣喜收下金锭,括括重量,满意极了。抬头问道:「道长!您说是本家……大名如何称呼?」
「贫道姓李,名耳,字伯阳,人称」老子「。」
话声一落,手牵青牛信步而去,状似优嘴,却条忽踪迹已杳,犹如平空消失。
骑牛出关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五百年后。
华山云台北案苍龙岭。
西方上空,大鸟急飞,金光闪闪而来。
神禽「大鹏金翅鸟」双爪如钩,紧钳着一条垂头丧气的青龙。
大鹏金翅鸟飞临苍龙岭。骤然俯冲而下,离岭颠二十丈高,爪钩张放,孺动青龙如流星般坠落,压倒数株翠松。
落地青龙竟然开口道出人语,哇哇叫道:「鹏宇兄!想摔死我呀!素无恩怨,干嘛如此重手抛掷?」
大鹏金翅鸟伫立云端,微微振翅,撞得云飘霞逸,一股劲风扫至,刮得满山翠松猎猎作响。
瞬间幻化一名身披金甲英挺神将,手提金刚宝杆,开声喝道:「淫龙!少攀交情,我家表妹为你所迷,茶饭不思,远道没有得罪?今奉玉旨要你投胎转世,别耽误了时辰,我还要回天庭覆旨。不得有误!」
淫龙盘缩成圈,孺动一变,化成一个翩翩美男子。儒装打扮,头束纶巾,双手作揖急道:「兄长!我们还算有点姻亲关系,就饶了我这遭吧?我实不想投胎转世。愿跟您回」地居天界「,与」赤翅女「成婚,好修正果!」
鹏宇鹰磷虎视,盯着儒生,嗤之以鼻,满脸鄙夷说道:「臭小子!我表妹已然恨你入骨,任你舌灿莲花,想冰释前嫌只是徒费口舌。先洗涤你荒淫无度,见异思迁的本性,投胎修链,好好做人去吧!」
儒生方寸已乱,惊慌问道:「兄长!我将投往何处落胎?往后是否还能再登仙班?听说转世投胎有隔阖之迷,可会丧失一切道法?」
鹏宇奋袂攘矜,怒目切齿说道:「臭小子!我不犯天候,没这个经验,怎会知道?别出乖露丑,天道好还!时辰已到,废话少说,苍龙岭下有户小康人家,姓李的,就是投胎地点,下去吧!」鹏宇二话不说,宝件轻挥,迸出一道金光,威猛无祷,如巨鹏攫虎罩去。
儒生张皇失措,惺愤不逞,据声龙吟,举足交加抗衡,但光芒如罗网缚身,化成金球急坠峦下。
「臭小子!这一转世,已逃脱五百年富劫,说不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回天庭覆旨吧!」
鹏宇变回大鹏金翅鸟金身,振展双翼,快若电光,往西飞逝。
十七年后。
苍龙岭,左侧凿石为道,是为「擦耳崖」,通过擦耳崖就到「阎王蝙」。这里是华山最险峭之地,行人经此视为生死关头,过了此关,路面渐宽,迎面有一上书「升狱御道」的牌坊,穿过牌坊为御道,拾级而上,两侧尽为悬崖,峻峭炽验,登完御道,岭尽路绝,为苍龙岭最高处。
此时,南方一点青光如星,急莽苍龙岭而来。
眨眼间,青色星点快速扩展,一如圆月。
青光圆罩内乍见一头壮硕青牛,脊背上骑着一位面如冠王的少年,看来年仅十七八岁,正兴奋呼啸而来。
青牛四蹄踏着五彩祥云,一路狂奔,一路迸出星光火花,滋滋作响,在空中拖曳出一道星虹,灿烂夺目。
那面如冠王,唇红齿皓的少年大叫道:「小青!加油!再快生。这种腾云驾雾的感觉真是心旷神怡,太过瘾了!别理师兄的考试,有然香为凭,时间还早,我们再绕一圈!」
李探花兴头正浓,笑傲华山群案,拍着青牛丰颊,直指下方案腰涧谷。
青牛会意,啤叫一声,放开四蹄。徒然奔下云端,直冲山谷而来,劲风狂飙,惊动千兽万禽,望风而逃,有如丧心游魂,沉鸣咆哮之声不绝于耳。
李探花顽谨淘气,双掌凌空虚拍。左右开弓,角度玄妙,激起两般龙卷旋风,横扫空中逃命惊鸟,瞬间如雨傍陀,纷纷坠落,掠过之处无一幸免。
异态奇景!左边飞禽皆冰冻如石,落人床中发出「笃笃」声响。右边飞禽则皆触风焦熟冒烟,引燃茂林。
李探花见状,蹦跳而起,伫立牛背。拉开裤头掏出宝贝家伙,当空撒起尿来,又脱下裤子放了阵响屁。口中念念有辞,屁风夹带尿水,风雨飘摇,勃右边冒火丛林洒落,火焰虽应声熄灭,却臭气熏天。
青牛昂鼻例嘴吃笑,迎合主人之乐,兴致更高,东奔西突,追逐窜逸山野之间的兽类,竖起牛角,顶撞得野猪、摩鹿四处衷嚎,咆哮连连。
李探花雀跃欢呼,鼓掌叫好。
蓦间,耳膜震颤,响起师兄如雷传音:「臭小子又造杀案,可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
李探花不改骄顽本性,也以传音入密功夫回道:「师兄代师教艺有如慈父,小弟不胜感佩,但于乘风破云之中吓人,万一小弟不意惊骇坠落悬崖,恐怕得粉身碎骨,以后谁来孝敬您呢?」
「探花!浪荡儿性格就是改不了,油嘴滑舌的,没句正经话,整日疯疯颅颅,如何承担除妖伏魔重任?学学你师侄张良谦谦君子的风度。那像你!呼风唤雨之术耍成」尿风尿雨「,真叫道家蒙羞,出了个宝贝浪子!」
「师兄!不对啊?前些日子师父直夸我天生龙种,千年才出一个,聪颖智慧无与伦比呢!」
「真拿你没办法,顽皮捣蛋,鬼头鬼脑,不学无术还强辩,朽木不可离他!」
「师兄!鬼灵精有什幺不好,神仙不知瓜里事怎幺可以?要万事皆通才能传道授业解惑也。像那个迂腐的笨张良有什幺好?皇帝要宰了他,他还要触逆鳞,真是瞎子打灯笼白费啦!」
「探花!你这是那门子的譬喻,不伦不类的。算了!刚才师父飞符传书示警,说今日午时癸阴当道,天狗噬日,百年一次的癸阴熬口凌厉霸道无比。快下来!
你还是凡夫之身,要没有青牛的神光明罩护体,早就神形俱灭了。「师父的话岂可违背,李探花急忙右手轻拍青牛额头,道:」小青!我们回「博台洞天」,免得师兄心急!「
青牛会意。昂首轻啤雨声。
「驾!」闪灵追星『,走了!「青牛四蹄翻扬,骤生风雷,流星赶月往朝阳峰博台方向电逝。
「博台」是颗巨大黄石,四平八稳的雄踞案颠,似天外飞来损石,傲然脾现群山。
朝阳案山腰间有个宽阔天然石洞,洞口石壁勒有「博台洞天」四字。黄石公在下祁坦桥上因应尘缘,三次脱靴波化张良,授予三卷兵书之后,即归隐修链于此。
青牛奔至洞口,突然飞来两支老鹰冲撞,阻止去路。青牛迅雷之势哪煞得住,连忙惊吓一闪。
「轰!哗啦……」山摇地动,石屑漫天扬起,山石纷纷滑落。
青牛冲速如箭,一头撞进洞旁山壁,只余年尾悬空摇摆。
「师兄!快救我……」
李探花不及应变,被抛掷空中,骤然摔落千仞绝崖,一时手足无措,眼见就要坠个粉身碎骨。
摹间,一道五彩祥云如雷飘至。云端伫立一位仙翁,鹤发童颜,慈眉书目,五络长髻雪白如瀑,儒门衣襟被风刮得猎猎飞扬。
只见黄石公递出一根龙头楞杖,李探花一见,急急死命攀住,脚踏红丝绑着的那支酒葫芦,稳住身形,回魂嘘了口气,保住小命一条。
「师兄!谢谢您,快拉我一把,我的双手抱着龙拐已经酸麻,就要掉下去了!」
「忍耐一会,马上回」博古洞天「。千万则伸出」霉气右手「碰我,不然要像青牛一样倒大楣了。」
黄石公扛着龙头楞杖,李探花就如钓竿上的鱼儿,悬空晃荡着,云驾回返洞天,把「鱼儿」卸下,行至洞口,轻挥一掌拍向山壁。
「轰!」一声,洞天微震,钻进山壁内的青牛应声倒弹了出来。
撞得七荤八素的青牛醉步蹦珊,迹进洞内,牛眼突睁,神色惊骇盯着李探花,吸吸哦哦恳求着。
李探花歉然一笑,伸出左手轻抚青牛额头,青牛这才扬扬后蹄,伸出牛舌稣抵李探花左手背,状极亲昵。
黄石公不快道:「小师弟!跟你说了不知多少遍,右手」霉气「碰触过的人畜物,需再以左手」福气「摸抚,才不会倒楣出事,怎幺老忘了?」
「师兄!刚才腾云驾雾之间一时乐过了头,我知错了……应算无心之过吧!」
「呀!算了,你的」无心之过「也太多了!」七龙红泥宝瓮「里那几十种药材已经煮糊了,快下去泡洗吧!」
「我最喜欢泡药洗澡了,两天没泡还真念念不忘呢!泡这药澡不仅舒筋活骨,精神百倍,还链得我一身铜皮铁骨,而且百毒不侵。记得有一次不小心踩到毒蛇,它返身咬我,两颗大毒牙就是咬不进皮肤,奈何不了。」
李探花一边说一边脱了衣襟,赤裸跳进七龙红泥大瓮内。药味清香扑鼻,水温适中,滑腻有如凝脂,洗得李探花不亦乐乎。
黄石公盘坐药瓮前面,提起双掌默运神功,迸出三昧纯阴真气,冰冻药瓮。
青牛则立于药瓮后方,张开大嘴,喷出熊熊烈焰,烘烧药瓮。
一冷一热交相煎熬,片刻之后,红泥瓮身精雕细琢的七条盘龙散发出七彩绮丽光芒,缠绕回旋于李探花头顶,瞬间钻进项门泥九宫隐沉。
李探花为此突如其来的遭遇愣了一下,只觉体内躁热难耐,但只霎时间。即转为清凉,通体舒畅。就在这当儿,皮肤起了变化,散出淡淡脂玉光华,晶莹剔透,瞬间即隐。
李探花神清气爽,四肢尽展,飘飘然乐透了,哼着小调优哉唱起歌来。
「师兄!太棒了……但我觉得气动还不足!小青,火焰再大点,可别偷懒,井舀三遍吃好水,人爱调教武艺高……」曲调一转:「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乌龟打官话……兄弟刀枪劫,血沾外人鞋……不要黄金白银,只要回眸生情……皓腕欺雪葱指滑,余香在怀心牵挂:春风春风啊且莫定,吹向仙府啊玉洞天……那奶子哟……师兄曰」玉洞天「有我们」博台洞天「大吗?」
「碎!胡蔼乱语,越唱越不像话,简直下流,尽学些下三滥的东西!」
「师兄!你有所不知,我曾溜到乡村玩耍,见有地痞流氓做坏事,凭我这身」铜皮铁骨「,揍得他们服服贴贴的。」
「那地痞流氓做了什幺坏事被你撞见了?」
「师兄!有双男女一丝不挂,共处蓬房之内,那男的正在欺侮那个女的,骑在她身上,还边唱歌。那女的直喊」快死了……快死了……「眼见就要出人命,这还得了,救人要紧,我于是破门而入,拖下那个可恶的男人,打得他乌龟似的伏地叫饶,我才放他一条生路!」
「哎!真是!什幺跟什幺呀!咳!不知师尊老人家看上你哪一点好?气闷我也!」
李探花慌忙探出头来,吃惊的注视面有怒色的黄石公。
「师兄!怎幺啦?我说错了吗?千万则生气,我唱歌、说话是给您解闷的,不好听也不需发脾气嘛!师尊说过,提气行动时不能动怒,也不能狂喜,会走火入魔的……您真的生气啦?」
「唉!探花,你出世不到三年就克死双亲,师尊老人家看你天真烂漫,抱你回来,只说与座骑青年有很深的渊源,哪知……?」
「师兄!我和小青是什幺关系?小青是与我恨合得来啊!」
「是什幺关系我也不知道,有机会再问师尊吧!」
「师兄!后来呢?」
「师尊抱你上天界拜访道友,遇到姜子牙的泼辣妻子」扫把星「及」福神「阳城。两人见你可爱,巴结师尊,抢着认你做干儿子,各输了真气给你。这就是你现今左手」福气「,右手」霉气「的缘由。师尊交代我养育你的这十几年,可是吃足了你的苦头……」李探花听黄石公说起自己的身世,兴味十足,急问道:「师兄!怎幺?我给你惹麻烦吗?您这个神仙也会吃苦?」
黄石公收功毕,额头儿汗,举袖擦了擦,理了理白胡须,答非所间,喃喃说道:「探花!七彩盘龙显身,」铜皮铁骨「总算大功告成,这十年没有白费,除非千年神器宝物,一般凡铁伤不了你。你贪玩成性,静不下心思,所学道法杂乱无章,只有借此宝瓮造就你」外功神链「了。」
「师兄!师尊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到底忙些什幺?依稀记得小时候你曾抱着我腾云驾雾到处访友,这十年来怎幺不带我出门了?」
「探花!你还玩呢!没见过你这幺顽劣调皮的,弄得我跟一些道友差点反目成仇。南极仙翁」神鹤池「网罗的神禽仙鹤被你拔光了羽毛,弄死了几支;司辰宫殿的神钟被你玩耍拆坏了,天地星辰运行一时混乱,产生了」润月「,害得司辰官张衡被玉帝贬谲凡间,气得与我绝据;管理仙桃园约二十几位仙女见你长得可爱,轮流抱着逗趣,不到片刻,被你」霉气右手「触摸过的仙桃树枯死了十几棵;你要撕破人家仙女的罗衫,要吸人家的奶,弄得仙女们春心荡漾,思凡想当母亲。刚好王母娘娘銮驾经过,瞧见仙女们浪荡笑谨,丑态百出,全数贬下凡间,受相思苦报。害我抱着你跪地向王母娘娘求取宽恕……唉!真是被你整惨了,你说我还敢抱你出门访友?」
「师兄!不会吧?我怎幺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说不会?要不是师尊对了你佰世浪荡魔性,这十年来交代我不断的采仙药泡制你,还不知要惹出多大的祸端呢!」
山中无日月,成天与青牛作伴的李探花已经是个青年了,还纯朴无邪,有如一块未经琢磨的璞玉,依然故我,玩弄着手中的弹弓,昂头问道:「师兄!今天的飞行考试过关了幺?」
「嗯!可以了,你的」闪灵追星「快如闪电,逃命自保是没有问题。师尊交代,只要七龙红泥瓮的七彩光芒加持于你,轨功成圆满,可以下山了!」
「下山?你是说我可以去游三川五岳,增长见识了?」
「是的,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只是长年生活在高山绝岭的你,未睹人间险恶,不知能否适应世俗生活?更何况弘道济世,普渡众生?」
李探花也有所觉,暗道:「是呀!自己是凡夫肉体,吃、喝、拉、撒、睡一样也免不了,这十几年来却从未烦恼身外之物,所谓一人饱来全家安,子然一身,如果二套不济,饿个半死又如何渡众?还是留在山中吧……可是外面花花世界太诱人了,不闯他一闯,岂不少年留白?了不起像上回一样,白吃白喝,最后给伙计毒打一顿,有了铜皮铁骨,何足惧哉……俗世处处皆需花费……嘻嘻!有了,」博台洞天「多的是商秦古物,带几件当盘缠,就不怕风餐露宿了,就这幺决定。」
李探花习惯性的耸耸肩,双手在脸上摩掌一阵,暗暗窃喜。